The Golden Blood
Written in Chinese, 2020 words.
A story about after a Leilanes(Original horse variety) summoned the devil.
It starts on October 30, 2021 and ends on November 1, 2021. It lacks refinement, maybe I'll do it later. The first sentence is excerpted from the song "马".
“你听见我在哭吗？反正也听不到吧。”
从土壤中诞生后，Phenya学着其他人的仪式呼唤了恶魔。但和他们描述的不同，不仅仅是声音，一抹赤红色的火焰直接在她的面前凝结，最终汇聚为和她类似的形状。
那是一匹耀眼的白马，又或许是由更加炽烈的火焰、无暇的光芒组成的。
“你召唤我，凡人。”那白马说道，稍稍低下头来，与Phenya平视：“对你们这种渺小的生命来说，我是无所不能的。但你能为我提供什么呢？”
扑面而来高热气流让Phenya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没有任何经验能告诉她此刻应该如何去做。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滚烫的空气灼伤了她的气管、刺痛了她的双眼，殷红的血也从干裂的嘴唇上滴下。甚至就连她的毛发也开始朝着焦糊发展，散开一种刺鼻的烟气。
罪魁祸首则平静地看着她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因高温而濒临死亡，好似在思考什么。随后，刺目的光辉褪去，留下了一匹看似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白马。
“那么契约达成。”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伏着的Phenya，“我会收取我的报酬……在合适的时刻。”
没有任何和其他人描述的相似的东西，仪式、法阵、祭品，全都没有。那匹白马——或者看起来像是白马的存在，仅仅只需要一个触碰。
在陌生的魔法涌入身体的时候，Phenya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就像是一把钝刀反复切割她的肉体、她的灵魂。
而事实可能确实如此，她看到一朵黑色的玫瑰自白马面前浮现，恍惚间，她有了一种奇怪的认知：那是她的一部分，或许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那朵玫瑰旋转着，逐渐由透明变得凝实，然后隐没于白马的胸前。就像是一滴墨进入了清润的泉水一般，暗紫色的云雾从玫瑰隐没之处向周围弥散，为白马染上了祂本没有的色泽。黑色的线自她的前蹄向躯干延伸，最终在她的肩胛处绽放出黑色的玫瑰纹样。
于是白马不再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一匹灰紫色的马。
轮到她了。金质的玫瑰从她的血肉中生长，最终破开她的皮肤，绽放于脖颈与腰间；金色的血液顺着刺破的伤口和双眼流下，落在干涸的土地上，又迅速蒸发。
这或许是她此生感受最好的时刻，但与此同时，她也愈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失去了更多东西……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但她没有选择。
很难说她到底在想什么，但当那给予了她力量又夺走了她本源的存在准备离去时，她下意识想要挽留对方。
“是吗？”对方注视着她，白色的双眼无法看出情绪：“有什么东西覆盖了你的恐惧，显然并不是理智。”
“可以，但你的一只眼睛将属于我。”
当然不是理智，Phenya非常清楚这一点。但她有一种无端的恐惧，或许是恐惧对方带着从她身上剥离的那一部分就此消失于这个世界，或许是恐惧得到的力量可能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又或许是恐惧别的什么。
极强的不安感萦绕着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将离她而去，或迟或早，但无可逃避。
“你会想起你的恐惧的。”
“就像匆匆诞生又迅速消亡一样，你们凡人总是如此反复无常。”
她们去了很多地方，尤其是有凡人文明的城市。祂会改变自己的外观，人类、精灵、龙，无论什么生物，只要祂想，祂都可以随时变换。Phenya甚至开始思考，她所见到的白马同样也不是对方的真正模样。
祂用这些不同的样貌穿梭于不同的领域，也常常在某处驻足，倾听过去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有时还会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很多时候Phenya都不理解对方为什么对凡人的文明如此情有独钟。
“你们的个体短暂而易逝，可在无数个世界中，你们又总是欣欣向荣。”祂说道，“我摧毁了无数个凡人国度，它们总是出乎意料地……顽强，尽管这毫无意义。”
“如你所见，我在这里，而它们都毁灭了。”
Phenya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事实上，她也不在乎。
她们都清楚这件事。
终于有一天，她们路过了Phenya诞生的花园。这座花园对于其他凡人种族来说是隐藏的，她的姐妹们尝试过了，普通的人类无法寻觅到它的踪迹。
“一位不朽者长眠于此，” 祂看向山谷的方向，“她最后的仁慈让你们得以诞生和存续。”
不朽者？Phenya学着祂的模样看向那边，却没能发现任何东西。其它的姐妹也许会向祂刨根问底，但她并没有如此旺盛的好奇心。
或许曾经有过，但一些东西已经随着被割裂的那部分永远地离开了她。
她的姐妹们对于祂的存在非常讶异，自她们中的第一位从泥土中爬出以来，从未有过诞生于花园以外的同胞。她花费了很多时间去编造祂的来历，而祂只是平静地看着、听着，未曾真正参与过她们的对话。
如同过去的旅程一样，在知晓此处的故事与历史后，祂就会永远离开这里。
“带我离开。”Phenya再次恳求道。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祂看着她，话语一如过去那般古井无波：“那么代价就是你剩下的眼睛。”
“你比我想象得更有勇气……也更加愚蠢。”
最终，一切的观察都走向了结局，于是祂不再对凡人平和以待。Phenya旁听了所有的一切，从视野永恒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几乎没有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了。
当第三座城市葬身火海的时候，凡人的军队发现了她们。
“归本溯源。”祂说道，“他们会通过我们的联系寻觅到你的家园。”
“你有两个选择：离开这里，然后被杀死。或者将生命奉献于我，你的家园就可以在魔法下保持隐匿。”
“我真的还有选择吗？” Phenya睁开了空洞的双眼，金色的血液顺着她的面颊流淌而下， “你从未给过我选择。”
“当然。”